大愚星空画系列之《十方空间》
在您看来艺术是什么?
大愚:希腊神话中有一位俊美的少年那喀索斯,他迷恋于自己的脸庞在水中的倒影,同样是美,艺术也是这样,无非是那喀索斯更迷恋于自己的外貌,而艺术会让人在精神层面感到轻松、自由、愉悦。说是顾影自怜也好,说是自恋也罢,艺术更多来源于人类内心深处灵魂的表达,想象力的挥发。并且在艺术中,“悦己”是“悦人”的前提,先达不到“取悦自己”的境界,何谈“受悦于他人”。
您一直在强调一种观点是“应当把艺术和技术区分开来”
大愚:对,理应这么做,这是做好艺术的前提条件,也因为当今很多人将这二者混淆在一起,认为艺术和技术本身就是一体,在“技艺”和“艺术”之间划等号,这是完全错误的。艺术是精神的表达,技术是表达的手段和工具,高技术未必能够成就高艺术,娟秀严谨的工笔画未必就要高于写意山水,“吃功”只能用来形容技术,对艺术来说未必就一定是好事,这个观点还可以继续向下引申“难度不等于高度”,以及“毛笔字不等于书法”。
在您的书画作品中为何一直反复强调“线条的状态”?
大愚:这个要同时引证“以书入画”的概念,先前已经说了艺术要先“悦己”而后再“悦人”,对于书画艺术来说,这中间的桥梁就是线条,这也是为何黄宾虹、徐渭等大家反复强调“以书入画”的重要,是相通的,艺术家的思想精神通过笔墨线条得以留存,而笔墨线条又如实记录了艺术家的状态,这在古代文人山水画中体现的最为明显,毫无流滑浮躁之气,反而高远淡泊,这不是仅凭技术就可以刻意为之的神韵,而是古代文人士族本身气质状态决定的。
功利心对于艺术创作是不是“大忌”?
大愚:对,毫无疑问,作艺术要有“无用之用、方为大用”的思维,浮在面上而没有沉下去,状态不会对,神韵自然差之千里,出来的作品也一定不对,作品是不会说假话的,大浪淘沙终唤金,时间会淘尽铅华留下精华。并且还有一点,那就是作艺术要如陈寅恪所说“独立之思想,自由之人格”,还是要纯粹一些。
徐渭和黄宾虹的艺术风格似乎对您很有影响。
大愚:首先因为徐渭与黄宾虹都是经过时间考验所留下的经典与精华,之所以能够被奉为精华是因其作品本身洗尽了铅华,拥有生命力和说服力,但是同时我始终留有“想象的自留地”,一亩地三分给艺术、三分给哲学、三分给宗教、一分留给自己,我不在意它最后能够长出来什么,无为而为、顺其自然,只要不是整齐划一的小麦和玉米就好,另一方面也是时刻提醒自己重在理解,例如黄宾虹的“五笔七墨”如今就被解读出众多版本,理论就放在那里,但往往是技艺没有寓化于心,其实个人的理解和吸收才是关键。
您似乎仍经常临摹大家的作品。
大愚:因为纸上得来终觉浅,绝知此事要躬行,临帖摹古也是创作环节中重要的一环,能够更好的通过笔墨去感知古人风貌,以及他创作时的状态,但是对临摹对象的选择上,一定要有所取舍,并非任何一位“名家”都值得去耗费巨大的时间与精力去临摹,像徐渭的书法,就是一座值得一生攀爬的高峰,理解的愈深,愈是能够体会到“枯藤春”独特的魅力。
怎样看待“文人画”与其中的“人文精神”?这也是您一直很看重的问题。
大愚:不论是“文人画”还是“士大夫”画,创作者本身都有着很好的诗书文才基础,作品更有着无与伦比的艺术魅力,这种魅力有时来自于画内,有时来自于画外,是创作者人文精神的衍伸,是想象力含蓄的表达,拥有很高的艺术高度,“气格”高,尤其是在写意山水画中,中得心源、外师造化,具有“内美”的独特魅力。
您平常的创作状态是什么样的?
大愚:相比于其他书画家,我可能更慢一些,我常说“慢慢来才是最快的方法”,不是刻意的追求慢,而是慢下来才能够有我所追求的轻松自在的状态,状态不对我宁可不画。
大愚临摹黄宾虹《黄山汤口》
大愚《新富春山居图》局部
大愚《新富春山居图》局部
大愚《新富春山居图》局部
大愚《新富春山居图》局部
大愚《新富春山居图》局部
大愚《新富春山居图》局部
大愚星空画系列之《创世之柱》
大愚,号虚空,中国传统笔法、星云图创始人。其用笔如作篆籀,洗练凝重,遒劲有力,在行笔谨严处,有纵横奇峭之趣,是致力于探索与书画有关的笔墨学者;喜明代徐渭之风,研究黄宾虹“五笔七墨”独特画风,探索传统笔墨与宇宙星云的碰撞、开创星云图国画风新领域;
其代表作有:18米惊世长卷《新富春山居图》、12平方米巨幅《万壑奇峰图》、传统笔墨《拟黄山汤口》《秋鸿》,创新星云图系列《十方空间》《创世之柱》《迷踪》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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